为《渠江谜语》写——

　　引 言

　　布谷鸟

　　旧时，杨家巷的人喜欢在茶余饭后猜猜谜语。他们大多选择月光如洗微风习习的夜晚，或在自家门前禾场坪，或三三两两牵手搭肩结伴来到杨家奶奶(王玉莲老人)堂屋门前大禾场坪听笑容满面的老人们打谜语。这些谜语多是老班子的人流传下来的，当然也有不少是现在的老人随口自编的。谜语内容，丰富多彩，健康向上；比喻生动，具体形象；语言通俗，滑稽幽默。这些谜语，有的耐人寻味，发人深思；有的妙趣横生，啼笑皆非；有的语意“双关”容易造成错觉叫人不好意思……但，这是误会。绝不是打谜人心术不正，而是猜谜人想入非非。总之，这些谜语对开发青少年智力，拉近两代人距离，活跃业余文化生活，驱逐一天疲劳，建立和谐社会有着重要作用。现经几位热心老人回忆三十八首整编出来，仅供读者闲暇欣赏，如能把你逗乐搞笑，编者心已足矣!

　　《渠江谜语》

　　杨昌达

　　1、白又白如雪， 中间筤一节；

　　一世不见水， 又在水中歇。

　　——打一水中物中物

　　2、我在上头动， 你在下面动；

　　你动我喜欢， 我动你就痛。

　　——打一娱乐形式

　　3、远看像匹马， 近看无尾巴；

　　肚内“隆隆”响， 嘴里吐黄沙。

　　——打一农具

　　4、一只脚叮咚叮， 两只脚叫五更；

　　三只脚当堂坐， 四只脚守大门。

　　——打两种动物两种用具

　　5、生在深山叫树名， 死在家中叫菜名；

　　口馋想吃不能吃， 揹了一世的误名。

　　——打一人造植物

　　6、金筒筒，银筒筒， 打得开，收不拢。

　　——打一食物

　　7、金筒筒，银筒筒， 有的青色有的红；

　　每年深秋成熟时， 里面尽装“麦子种”。

　　——打一野生植物

　　8、我家有个毛狮狗， 看见客来满屋走。

　　——打一生活用具

　　9、我家有个黑鸡婆， 看见客来跳上窝。

　　——打一生活用具

　　10、一根棍子五寸长， 一头毛来一头光；

　　偏头送进又扯出， 地上滴起白浆浆。

　　——打一用品操作

　　11、你瞅我，我瞅你， 再瞅我，绹起你。

　　——打一生活用品操作

　　12、红白两先生， 个矮不像人；

　　开口成文章， 文才比你行。

　　——打一文具

　　13、一尖尖、二弯弯，三打伞，四生刺，五灯笼，

　　六吊脚，七生毛，八戴帽，九叶红，十团圆。

　　——打十种蔬菜名

　　宪祥

　　14、两条白狗， 座在门口；

　　五爪将军， 拿起飞走。

　　——打一动作

　　15、对门山上一蒲垛， 阎王老子不敢座。

　　——打一物

　　16、对面树上一个碗， 天天下雨装不满。

　　——打一物

　　冬英

　　17、打开簸箕大， 收起棒棒大；

　　晴天不需要， 落雨不少它。

　　——打一生活用具

　　18、飞山寨，雾层层， 塘湖下乡雨淋淋，

　　东门江里涨大水， 靖州城里晒死人。

　　——打一作坊操作

　　19、谜，谜，谜…… 前后不落地；

　　中间打锣鼓， 两头唱阳戏。

　　——打一娱乐方式

　　20、豆子大个宝， 满屋装不倒。

　　——打一用品(现象)

　　草根

　　21、小棍棍，真神奇， 头大身短尾巴细；

　　轻轻翼翼放进去， 全身发痒眯眯眯。

　　——打一动作

　　22、一根棍子五寸长， 中间放起蜜蜂“糖”。

　　——打一动作

　　23、长一拤把己， 毛一绺绺己；

　　如你不相信， 脱裤看下己。

　　——打一植物

　　24、脚踩两块桥， 手拿一张票；

　　哪个先猜倒， 赏个大“东道”。

　　——打一动作

　　无声

　　25、我腘起，你坐起， 我开去，你拢来。

　　——打一动物

　　26、下面大，上面细， 落到地上出热气。

　　——打一物

　　27、娘在上面笑， 崽在下面跳。

　　——打一果木

　　28、四四方方一座城， 城内死起两个人；

　　刀枪杆子杀不进， 一根稻草杀进城。

　　——打一用品

　　29、一种怪物横起走， 两个钢叉前面舞；

　　脚足八只成四对， 眼睛斜视鼓两鼓。

　　——打一海鲜

　　刘光禄

　　30、一蔸树，十八杈， 又结果子又结瓜；

　　还结青山毛板粟， 亦开云南栀子花。

　　——打一树木

　　31、包丞相，包丞相， 坐在对面屋角上；

　　早上扯起八卦旗， 夜晚活捉飞天狼。

　　——打一昆虫

　　32、远看青山悠悠， 近观细叶丛丛；

　　隔年黑脸张飞， 当年红脸关公。

　　——打一树木

　　宏焕

　　33、打你两拳， 踢你一脚；

　　不和你横人讲， 只和你母亲说

　　——打一字

　　34、一树黄梅个个青， 雷公火闪满天星；

　　三个和尚坐四方， 不言不语口念经。

　　——打四物件

　　35、汪精卫卖国为王， 蒋介石损兵折将；

　　英美法三国独立， 杜鲁门独占左旁

　　——打一字

　　36、孟子曰，非也， 颜子曰，是也，

　　孔子曰，是也， 直在其中矣

　　——打一字

　　37、先生请教，姓张姓王， 为何两姓，随母下堂，

　　家住哪里，会同洪江， 为何两县，两县完粮。

　　——打一字

　　通泽

　　38、东门城外失火， 记得城内有人；

　　救得女子一个， 水救酉时三更。

　　——打四字

　　2013年3月

《山歌拾遗》

　　你妹生得像朵花， 坐在团中那一家?

　　我郎有心来看你， 又怕走错别人家。

　　我妹并不像朵花， 住在团中第二家

　　琉璃瓦屋加天井， 八字大门是妹家。

　　茅草盖屋紧扎边， 紧紧扎边莫露檐；

　　当着别人你莫讲， 暗地栽花六十年。

　　吃袋烟来磕袋灰， 哪有烟灰磕成堆；

　　你妹是个过山鸟， 搁得一回是一回。

　　千个鸟儿万个音， 只有阳雀叫得明；

　　只有竹鸡叫得丑， 句句叫进郎的心。

　　油菜开花遍地黄， 过路大姐来劝郎；

　　赌钱打牌你莫去， 飘游浪荡莫在场。

　　找得钱米细细用， 合适亲事讨一房，

　　一来又得煮茶饭， 二来又得洗衣裳；

　　三来又得养儿女， 养起儿女你也强。

　　油菜开花遍地黄， 感谢大姐来劝郎；

　　赌钱打牌我不去， 飘流浪荡不在场。

　　三餐茶饭交给你， 日同三餐夜同床。

　　去了去了又转来， 嘱咐我妹记在怀；

　　床上莫摆龙门阵， 床前莫摆两对鞋。

　　花花世界人人爱， 手把花树等郎来；

　　如果有人抢花戴， 早晨夜晚莫出来。

　　早晨起来雾沉沉， 看见我妹过对门，

　　双手拖倒小衣襟， 这个人情要你行。

　　十八哥哥我的人， 这个人情妹难行，

　　前头有个十八妹， 比我人才强十分。

　　十八妹妹我的人， 这个人情要你行，

　　前头去了十八岁， 脚酸手软撵不登。

　　十八哥哥我的人， 这个人情妹不行，

　　我是家中黄花女， 只怕血脉上了身。

　　十八妹妹我的人， 这个人情要你行，

　　如果血脉上了身， 我去街上买水银，

　　吃一两就管一世， 吃一钱就管一春。

　　十八哥哥我的人， 这个人情妹不行，

　　吃了水银无后继， 害了别个一房人。

　　十八妹妹我的人， 世上只有你聪明，

　　世上只有你第一， 好像一个穆桂英。

　　吃了晚饭才动身， 走到妹家关了门，

　　走到前屋狗又叫， 走到后屋狗又哼。

　　黑狗黄狗你莫叫， 手兜酒饭来报恩。

　　站起又怕人看见， 腘起又怕脚钻筋。

　　我郎想得无主意， 变个阳雀叫三声。

　　十月哪有阳雀叫， 十月哪有阳雀声。

　　今天晚上阳雀叫， 定是情哥来喊门。

　　左手打开门闩子， 右手摸倒命肝心。

　　左手接倒郎的伞， 右手拖郎进房门。

　问郎哪里吃早饭? 问郎哪里打点心?

　　河水地方吃早饭， 河水地方打点心。

　　我妹听见这句话， 铜盆打米煮一升。

　　没有好菜给郎吃， 甘粑腊肉饭上蒸。

　　红漆筷子摆两双， 金边酒杯两颗星。

　　郎吃三杯桃红酒， 妹吃三杯竹叶青。

　　还没吃完三杯酒， 铜棍铁棍打上身。

　　铜棍铁棍你莫打， 慢慢讲起进衙门。

　　老爷堂上高声问， 郎在下面慢慢应，

　　没有什么大事情， 老爷听我说分明。

　　路边也有蛇相互， 家中也有猫起春。

　　老爷也要讨太太， 莫怪凡间老百姓，

　　教育几句便了事， 觉得有理不哼声，

　　老爷听见这句话， 打发公差送出门。

　　吃了半饭是半天， 过了六月得半年。

　　人到三十得半世， 六十花甲眼面前。

　　路边井水起青苔， 扒开扒开又拢来；

　　我郎吃了青苔水， 只愿拢来莫分开。

　　左也难来右也难， 拿起钓竿钓鱼玩。

　　钓竿摆在鱼背上， 鱼不吃钓也为难。

　　月亮出来亮堂堂， 照得后园枇杷黄，

　　枇杷好吃莫丢子， 情愿丢子莫丢郎。

　　天上星子像盏灯， 郎在外面妹躭心，

　　一来躭心年纪小， 二来躭心一个人。

　　月亮出来像把梳， 郎在外面妹在屋，

　　郎在外面天天想， 妹在房中夜夜哭。

　　送郎送到竹子山， 抱倒竹子哭一餐，

　　别人问我哭什么， 我哭竹子没心肝。

　　细细竹子骠过江， 丈夫打你心莫慌，

　　我郎有心来扯你， 只怕雪上又加霜。

　　紫竹马鞭骠过墙， 挨打挨骂只为郎，

　　挨打挨骂只为你， 眼泪没干想到郎。

　　郎上界来妹进冲， 郎要连你路不通，

　　郎要连你路太远， 好似云南到广东。

　　妹的头发根根青， 剪支头发做把柄，

　　只因我郎年纪小， 没有把柄不放心。

　　走路要走山上山， 两边打起铁栏杆，

　　金鸡飞来栏竿站， 只愿成双莫成单。

　　雾雾沉沉不见天， 海水漂漂不见船；

　　三天不见妹的面， 好比隔了六十年。

　　太阳出来三丈高， 晒得塘中鲤鱼骠，

　　三骠四骠惊动水， 郎唱山歌惊动姣。

　　枫木树上三个球， 岩鹰打架满天游，

　　岩鹰打架为鸡崽， 我郎打架为风流。

　　可惜连姣没背刀， 走到半路遇强盗，

　　强盗大哥莫动手， 你为银钱我为姣。

　　送郎送到箱子边， 打开箱子拿银钱，

　　送郎送到火炉边， 扒开火炉吃袋烟，

　　送郎送到堂屋中， 点起蜡烛拜祖宗，

　　送郎送到大门口， 郎上白马妹上楼，

　　郎在马上打招手， 妹在楼上拍胸口。

　　胡永其供稿

　　海青整理

　　2013年4月28日

十一送情郎(山歌)

　　杨明辉

　　一个包袱搭肩上， 十里路上会东娘。

　　一十五里会一个， 二十五里会一双。

　　三十五里不为短， 四十五里不为长。

　　黄泥坳上吃早饭， 松柏树下歇阴凉。

　　歇一歇，凉一凉， 何时能到集市场。

　　一买牛角弓一把， 二买鹅毛箭一双。

　　三买羊毛笔一支， 四买大红纸一张。

　　提笔就将大姐写， 大姐名字写头行。

　　提笔就将二姐写， 二姐名字写中央。

　　只有三姐无处写， 写在鹅毛箭头上。

　　大姐捡到递二姐， 二姐接到递东娘。

　　只有东娘认得字， 才晓得是远乡郎。

　　远乡哥，远乡郎， 你在后院歇下凉。

　　口干摘个梨来吃， 肚饿摘个桃来尝。

　　我待爹娘睡着了， 手提明灯来接郎。

　　手扯郎，手牵郎， 把郎牵进头间房。

　　你轻轻走慢慢行， 这间是我公公房。

　　莫把公公晓得了， 公公晓得要骂郎。

　　轻轻走，慢慢行， 这间是我爹娘房。

　　莫把爹娘晓得了， 爹娘晓得要打郎。

　　轻轻走，慢慢行， 这间是我哥嫂房。

　　莫把哥嫂晓得了， 哥嫂晓得动刀枪。

　　轻轻走，慢慢行， 这间是我妹妹房。

　　莫把妹妹晓得了， 妹妹晓得告诉娘。

　　轻轻走，慢慢行， 这间才是东娘房。

　　鸳鸯枕头两头摆， 绣花被窝放中央。

　　两个枕头随你选， 随你喜欢那头床。

　　手摸郎，口亲郎， 把郎亲到大天光。

　　打开窗子望一望， 望见妹妹告诉娘。

　　打开房门望一望， 望见哥嫂磨刀枪。

　　打开堂屋门望一望， 望见爹娘扫禾场。

　　打开大门望一望， 望见公公放猪羊。

　　左思右想无计策， 说句谎言来救郎。

　　前面房间被撬锁， 后面仓库谷偷光。

　　全家大小去捉贼， 放心乐意来送郎。

　　送郎送到花枕头， 碰到灯盏打泼油。

　　打泼灯盏是小事， 油渍坏了花枕头。

　　送郎送到榻板边， 摸鞋不到黑了天。

　　打开鞋柜仅你选， 随你选双拿去穿。

　　送郎送到柜子边， 打开柜子拿蜜饯。

　　哥一朵来妹一朵， 郎口没有妹口甜。

　　送郎送到房门边， 摸门不到喊黄天。

　　只怪木匠吃了屎， 闩子做在左手边。

　　送郎送到堂屋中， 点起香蜡闹烘烘。

　　别人问我做什么， 初一十五拜祖宗。

　　送郎送到壁根脚， 留郎不到蹬三脚。

　　别人问你做什么? 绣花鞋子不跟脚。

　　送郎送到巷子中， 对面碰到满叔公。

　　手扯罗裙遮下脸， 自己面对满脸羞。

　　送郎送到五里坡， 再送五里不为多。

　　再送五里不为远， 不送情郎送哪个。

　　送郎送到松树坪， 郎脱裤子妹脱裙。

　　郎脱裤子高挂起， 妹脱罗裙垫草坪。

　　送郎送到宕坡脚， 双手捧水给郎喝。

　　哥哥喝了手中水， 十年时间口不渴。

　　送郎送到郎的家， 看见公婆羞答答。

　　明知公婆不敢喊， 只好喊声老人家。

　　2013年3月

《杨家汊情歌》

　　舒宏焕

　　妹在江边洗白衣， 一棒东来一棒西；

　　棒棒敲得岩石响， 不是想郎想哪里。

　　十七十八上广东， 广东有蔸映山红；

　　多年不到广东去， 不知映山红不红。

　　十七十八上广西， 丢落爹娘丢落妻；

　　丢落妻子犹小可， 丢落爹娘靠哪里。

　　隔江看到柑子青， 想吃柑子水又深；

　　打个岩石试下水， 唱支山歌试妹心。

　　此墈有蔸柑子黄， 摘个柑子把郎尝；

　　我郎不吃酸柑子， 要吃洋禾拌子姜。

　　远看贤妹走得急， 越看越象我的妻；

　　我的妻子我认得， 青布裤子兰布衣。

　　子时想姣冷习习， 妹在房中杀仔鸡；

　　杀起仔鸡吃血酒， 生生死死不分离。

　　丑时想姣鸡拍翅， 要进蓬壳不怕刺；

　　只因贤妹生得好， 唱支山歌试一试。

　　寅时想姣想得慌， 半夜起床喊天光；

　　约个地方等着你， 穿起草鞋上山岗。

　　卯时想姣天快亮， 铜盆打水响叮噹；

　　双手伸进铜盆内， 滴滴眼泪落胸膛。

　　辰时想姣天已明， 南风习习天起云；

　　贤妹出门带把伞， 不要淋湿衣和裙。

　　巳时想姣太阳高， 蜻蜓点水轻飘飘；

　　贤妹生来眉似柳， 摇摇摆摆水蛇腰。

　　午时想姣得半天， 半天云中会天仙；

　　夜夜做梦梦见你， 不知何日得团圆。

　　未时想姣过半日， 妹扯笋子郎掐蕨；

　　明天落雨等倒你， 等你到家来做客。

　　申时想姣三点钟， 想到你家狗太凶；

　　若是被狗咬一口， 看你心疼不心疼。

　　酉时想姣日偏西， 妹在家中煮饭吃；

　　不知炒的什么菜， 可有红枣炖乌鸡。

　　戌时想姣是晚上， 天上星星伴月亮；

　　待到八月明月夜， 唱起山歌进洞房。

　　亥时想姣是半夜， 手挽贤妹把客谢；

　　春茶代酒心中醉， 永做桃园洞中客。

　　十八妹妹你莫忙， 慢走两步好商量；

　　哪天你家打谷子， 丢下工夫来帮忙。

　　十八妹妹你莫急， 有句话要告诉你；

　　哪天晚上后门响， 就是我在等着你。

　　大江涨水小江浑， 两边站起钓鱼人；

　　天天钓鱼吃光饭， 夜夜连姣打单身。

　　连郎莫连瓦匠郎， 连起瓦匠无下场；

　　踩起泥来像水牯， 出起窑来像鬼王。

　　连郎要连瓦匠郎， 连起瓦匠有下场；

　　十字街前过一路， 个个喊我师父娘。

　　要你莫走你要走， 冤枉走到艮山口；

　　今天没有东西卖， 赶场要逢四和九。

　　贤妹生得白蒙蒙， 好比白纸糊灯笼；

　　腊烛插在灯笼内， 看你心红不心红。

　　沙洲打鱼趁天黑， 轻手轻脚像做贼；

　　哥哥打鱼妹补网， 人生一世像做客。

　　路边井凼起青苔， 扒开扒开又拢来；

　　我郎是个欠死鬼， 推开推开又拢来。

　　哥要出门妹不哭， 妹在家中喂个猪；

　　若是哪天想起你， 就到圈中看下猪。

　　连郎莫连胡子郎， 连起胡子无下场；

　　睡到半夜打个咘， 好比蓑衣捕酒缸。

　　连郎要连胡子郎， 连起胡子有下场；

　　睡到半夜打个咘， 胡子上面流蜂糖。

　　划棑佬来划棑佬， 脚踩木棑手扳棹；

　　一阵太阳一阵雨， 脑壳淋得臭尿骚。

　　劝妹莫骂划棑佬， 划棑家中有柴烧；

　　哪天妹妹着了凉， 必请哥哥来解交。

　　连郎莫连胡子郎， 连起胡子难上床；

　　睡到半夜来打咘， 好比撒下铁丝网。

　　连郎要连胡子郎， 不怕胡子三排长；

　　睡到半夜打个咘， 胡子上面有糖浆。

　　对门妹几嘴巴多， 头发没得腋毛多；

　　扯根腋毛吊起你， 这边撂到那边坡。

　　对门伢子嘴巴尖， 死了埋在兑款边；

　　隔壁大娘来舂米， 屁股挨你嘴巴边。

　　飞山寨来剁三刀， 剁出一把花剪刀；

　　日里拿你剪菜吃， 晚上拿你剪汗毛。

　　飞山寨来高又高， 山上安起杀人刀；

　　好人上山不要紧， 刀刀要杀小杂毛。

　　吃了半饭得半天， 过了六月得半年；

　　人到三十得半世， 过了花甲又少年。

　　过了一天又一天， 心中好比滚油煎；

　　日也盼来夜也昐， 不知何日得团圆。

　　哥在江边杠栋子， 妹在水边洗裤子；

　　偏头偷偷把郎看， 好比上滩“苦瘪屎”。

　　钓鱼朗来钓鱼郎， 钓竿一丈二尺长；

　　天天钓鱼吃光饭， 夜夜连姣守空房。

　　打鱼郎来打鱼郎， 钓个金龟敬爹娘；

　　小河平地起波浪， 讨个贤妹孝爹娘。

　　2013年2月

为《小菜歌》作

　　序 文

　　布 谷

　　杨老昌达离开单位25年了。退休前是靖州林业系统领导骨干，主要工作是分管组织和人事。工作几十年，他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坚持原则，不畏权贵；说干就干，雷厉风行；团结同志，联系群众赢得领导的赏识和群众的爱戴。

　　今年80高龄的杨老依然身体硬扎，双目有神；心胸开朗，十分健谈；呤诗作词，博古通今；乐做好事，行善积德。他的人品和作为城内城外有口皆碑，左邻右舍传为佳话。

　　接下来讲讲杨家巷。地处靖州南郊的杨家巷是靖州小有名气的古朴巷子。该巷上世纪中叶因县里建“卫星铁厂”和“机械厂”后自行解散和消失。昔日杨家巷的巷子两侧均是果园和菜园。果子以梨子为主，亮柑桔为辅。梨子以其品种多，口感好，产量高销往各地，誉满三湘。小菜以其花样多，新、鲜、嫩、营养好占领街市，驰名城州。

　　再说说杨老与杨家巷人的关系。少年时代的杨老住在距杨家巷四五十米傍河边的许志金家。他与杨家巷的杨通泽同是民族英雄杨再思的后裔，同是一九三三年出生，同在一所学校一个班读书。两人一向关系密切，情同手足。年轻时代的杨老喜欢到杨家巷玩耍，因而对巷子的优美环境和人情世故了如指掌。加之，杨老熟悉撑船划棑，热衷捕渔捞虾，自然与巷子中人接触频繁，感情笃深。杨老对我说，杨家巷有意义的陈年往事写得差不多了。能否加点往日杨家巷的小菜内容呢?几句点拨，说得我点头称是。没过几天，杨老竟以谜语诗歌形式写了十六首小菜歌。我暗中吃惊，八十高龄的他，才思如此敏捷实在令人叹服。他的诗歌风趣幽默，朴实自然；刻画形象，入木三分；耐人寻味，发人深思；特色描写，脍炙人口。这些诗何止是描写小菜，分明是一副副绿色营养剂；一盒盒防癌保健品。其作用，多吃多营养，常吃常受益。

下面请看——

　　小菜歌(十六首)

　　杨昌达

　　茄 子

　　黑黑一物树上吊， 头上戴着四角帽；

　　你想问它是何物， 能吃全身可吃帽。

　　丝 瓜

　　个个兄弟穿绿衣， 高的高来低的低；

　　抓在藤上打袅袅， 去皮氽汤算它的。

　　虹 豆

　　两位兄弟真好笑， 每天无事双脚袅；

　　叶子也能当菜吃， 可口美食家家要。

　　韭 菜

　　一蓬韭菜皮皮绿， 营养含有叶绿素；

　　蔸子也是人身药， 跌打壮阳有好处。

　　莲 藕

　　一女打伞在塘中， 莨腰睡泥节节空；

　　每天不见日和月， 又能入药百事通。

　　竹 子

　　少时好吃不能做， 老来能做何吃处；

　　如要问它名和姓， 春季到来叶更茂。

　　辣 椒

　　我娘生子多又多， 有青有红无手脚；

　　人们拿它开味口， 日日月月靠它佐。

　　南 瓜

　　兄弟挂树青红园， 快乐逍遥像神仙；

　　红的摘下把汤煮， 青的留着荡秋千。

　　芹 菜

　　芹菜长得高而绿， 它对治病有好处；

　　能使高压降正常， 祝你快乐常外出。

　　苦 瓜

　　一根藤子绿又长， 兄弟姐妹吊藤上；

　　个个像个丑八怪， 常吃常用保安康。

　　向日葵

　　树顶长有一东西， 满脸生花笑眯眯；

　　早望东来晚望西， 口中磕磕真好吃。

　　菌 子

　　美人家住在深山， 天晴下雨一把伞；

　　人们不知有何用， 常吃防癌它数先。

　　胡萝卜

　　绿叶香脆土上生， 蔸子柱红插泥中；

　　株株含铁又含钙， 多种元素在全身。

　　南瓜藤

　　一根藤子粗又长， 节节有毛趴地上；

　　人们剥皮当菜吃， 蔸部防癌是良方。

　　莴 笋

　　莴笋叶子香又甜， 蔸部插泥根须尖；

　　剥去绿皮炒菜吃， 家家户户都喜欢。

　　白萝卜

　　绿叶细毛土上升， 白皮嫩肉藏泥中；

　　一杯水汁降血压， 生吃防感起作用。

　　2013年7月

　　为《渠江棑歌》及其“前言”写序

　　宪 贵

　　《渠江排歌》是粟多寿、李仁荣口述，由好友李寿如收集整理的。为《渠江排歌》写的《前言》亦是寿如的杰作。《前言》简明扼要讲述了《渠江排歌》产生的背景、范围、内容、意义和作用。歌词内容和曲调与当年杨家巷的老船工、排工唱的大同小异。为了节省重新收集整理的时间和精力，经好友寿如同意，将《渠江排歌》及《前言》编入《怀古杨家巷》一书。在此，笔者谨对李寿如、粟多寿、李仁荣同志深表谢意。

　　2013年1月

　　前 言

　　不知始于何年，渠江流域的船工、排工之间广泛传唱这首歌曲。歌曲从渠江汇入沅水前一个险滩唱起，逆江而上，一直唱到靖州城的东门浮桥。排歌的作者是谁已无从考证，也许是千百年来渠江船工、排工集体智慧的结晶。它将渠江流域的主要险滩和河湾，按从下至上的顺序编成歌词，曲调则采用湘西少数民族山歌的形式。当年放排的知青博激浪，战险滩，辛苦劳动之余，经常独唱或合唱这首排歌。一方面是挑战命运，苦中作乐。另一方面是通过唱歌熟悉河道、水路，做好迎战下一个险滩的准备。从歌声中可以听出渠江船工、排工们是如何团结互助，共克途艰及水上生活的喜怒哀乐。歌声轻松悠扬，琅琅上口，具有较高的艺术性。是渠江流域少数民族宝贵的非物质遗产。现收集整理如下，供大家欣赏。

　　《渠江排歌》

　　托口进江大板滩， 鸡笼阳秀告艰难，

　　流波乱石三尺浪， 沙堆门口剪刀滩，

　　捡到铜钱穿现眼， 划不熟的上梁滩，

　　大井小井象条冲， 滑板山窝像条龙，

　　两个土垒似猛虎， 朗江岔里侃英雄，

　　朗江上头普行洲， 枫木塘里慢慢游；

　　落马洞头打一望， 望见青朗与木洲，

　　木洲上来客寨塘， 要吃细鱼虾耙梁；

　　子本场上买小菜， 饱吃茶饭酿口塘，

　　上子本，下子本， 都是几个出门人，

　　三百篙头问一讯， 犁匹壕里要小心，

　　王家洞，陡崖崖， 一篙一篙撑上来，

　　妹几滩头唱支歌， 岩头妹妹笑呵呵，

　　岩头场上买小菜， 高涌洞脚等对来，

　　高涌洞上猫沙滩， 好女出在大菜湾，

　　绣花岔里洗个澡， 连山妹妹都来看，

　　撑架岩脚烧把火， 烧得坛子出青烟，

　　打破坛子是江口， 青水不渡白石滩，

　　波蛳游海张公角， 懒龙吃水太阳塘，

　　金滩银滩滩连滩， 蚂蟥过江窑底塘，

　　鸡公吃水贯堡渡， 铁板架桥是板滩，

　　仙人骑马马鞍洞， 神仙打鱼是网塘，

　　网塘上来绹马墩， 鲤鱼盛籽是鱼滩，

　　弯弯扭扭牛门角， 黑漆门路桐油岭，

　　要吃豆腐推磨把， 花花绿绿观音滩，

　　浮桥上头打一望， 手搭肩膀东门玩。

　　粟多寿、李仁荣口述

　　李寿如收集整理

　　二O一O年五月八日(网名“芝麻开排”)

　　此歌普经于2010年7月发表在湖南知青网“靖县乐园”

为《渠江船歌》写

　　叙 言

　　布 谷

　　《渠江棑歌》，是旧时划棑的“叫朋友”常唱的歌谣。往日，创作山歌的作者采用谐音手法，以风趣幽默的词句，丰富的联想和形象比喻，把渠江的奇岩怪石，激流险滩，神秘深潭刻画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划棑的江中汉子以其独特曲调，民族风格，粗犷嗓音把歌词内容演唱得优美动听，令人神往。这些歌谣为昔日划棑的“叫朋友”活跃生活，陶冶情操，指引水路，再战激流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她，彷如渠水两岸百花丛中一朵奇葩，千百年来，越开越艳，芳香四溢，经久不衰。

　　遗憾的是，创作这首歌的作者，只将贯穿靖州南北的渠江写了半节(从黔阳托口—靖州东门)，还有半节(从靖州东门—通道县溪)不写。是古人有意考考后人文采，填补这段空白?还是作者中途有变，不得而知。作为现在的我们演唱时，总有那种余兴未尽不够完美之感觉。不管古人处于何种动机，我们这代人都有责任，有义务，同时也有能力把后半节歌词创作完。好在七、八十多岁撑船划棑的耄耋老人还有一些。以杨通泽、杨昌达、刘光禄为首的几个老人，凭着依然清晰的记忆，提供了从靖州到通道沿河比较有名的岩、滩、潭(塘)之地名和美丽传说等素材，平时喜欢呤诗、作词、写作、编歌同是撑船划棑理手73岁的舒宏焕老人，主动承担起创作任务。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惊人的毅力，通过一段努力，终于拿出初稿。

    与前人一样，创作手法同是谐音。区别是，前者以写划棑为主，后者重点描写撑船。适时，几个老人召开会议，特邀爱好文学的阳长清(退休老师)老人参加。经大家对稿子的反复斟酌和建议以及作者几经修改，终使《渠江船歌》原则通过。石宪祥老人通过回忆，不厌其烦地为《船歌》谱曲。现时创作的《渠江船歌》与古时的《渠江棑歌》一样巧妙风趣，韵味无穷，可称双绝，值得一唱。虽然渠江急流险滩，嶙峋怪石，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因拦河筑坝修电站变成了碧水湖泊，但山依然存在，水仍在长流。通过唱船歌，能勾起当年记忆，“再现”旧时渠水之风貌。故此，这些古稀老人本着抢救和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之目的，挤出休闲，发挥余热，作此歌谣，奉献社会，亦不失为千古流芳之好事。

　　2013年6月

下面请看——

　　靖县——通道沿江地名

　　杨通泽、杨昌达、刘光禄

　　浮桥头、龙凤崖、马王溪口、大码头、锅粑滩、鸭公庙、金鳅湾、杨家岔、曹家岭、烂码头、皂角滩、龙王溪、水酿塘、八担油、狗爬岩、鲤鱼岩、夹颈岩、磨子岩、伏桶岩、观音岩、旋水湾、牛鼻孔、偏滩、石榴湾、婆婆滩、映山岩、鸬鹚洞、棑楼坡、齐婆滩、泡溪口、泡湾里、小江口、肖家角、小四门、潘家坝、鸭公尾、五龙潭、烂泥冲、田家湾、螺丝观、额溪、甄家冲、流坪、刘家团、杨家山、沙滩、岩坞塘、蒋家湾、镰刀湾、老虎塘、代天界、黄檀冲、小门里、大笋坪、姚家戗、酒缸铺、岩门滩、宝水、泥鳅滩、风滩、水湧洞、鹅翅膀、赵家茶、九公滩、大鱼塘、瓜地、八贡滩、江口、摇篮滩、檀木湾、县溪、浮桥头、县滩、两江口、犁头嘴、八亚(右)、(左)青芜洲、老纲脚(共78处)。

　　2013年4月

　　《渠江船歌》

　　舒宏焕

　　东门开船到县滩， 动身必过龙凤崖。

　　虔诚烧些香和纸， 祈祷神灵保平安。

　　缓缓划到大码头， 码头景观闹非凡。

　　广贵船帆一片片， 木棑弯起江半边。

　　洗衣洗菜一排排， 棒槌捣衣响云天。

　　挑水担货如穿梭， 卸柴码起座座山。

　　几篙几篙往上撑， 轻轻驶过金秋湾。

　　前面秀水杨家汊， 水势平缓好行船。

　　站在船头打一望， 对河就是皂角滩。

　　此滩水势太凶险， 一起一伏浪涛天。

　　东门开船至通道， 江东亦是一条线。

　　再观江中两沙洲， 外型似鳄紧相连。

　　还有“精品”曹家岭， 仿如宝珠金光闪。

　　天上岩鹰正聚会， 抬头仰望乃奇观。

　　劝君盘口莫贪玩， 赶紧撑篙快行船。

　　不觉来到水酿塘， 观音坐莲双脚盘。

　　老鸦溪水哗哗响， 犀牛望月鼻朝天。

　　偏滩之水有惊险， 牛郎初次到此滩。

　　美貌仙女来河边， 人间天上好姻缘。

　　映山红花开满山， 鸬鹚洞上来抱蛋。

　　停船饮口壁上水， 沁人心脾似神仙。

　　排楼征兵非好战， 齐婆三滩似布连。

　　滩长水急波浪翻， 岩石如刀水似箭。

　　行船小心莫捱边， 一条正溶在中间。

　　撑到泡里吃袋烟， 泡溪口上把船弯。

　　有借有还肖家角， 小江口上水潺潺。

　　潘家坝边一团寨， 家家傍水又依山。

　　鸭公尾似镰刀湾， 万两黄金买不断。

　　五龙潭上雾惨惨， 五龙抢宝战犹酣。

　　烂泥冲的田土好， 家家丰收仓库满。

　　谷子出在田家湾， 敬神求财螺丝观。

　　小小流坪多良田， 刘家儿郎会神仙。

　　双龙会上金沙滩， 杨家保宋不得闲。

　　岩坞塘中有白鳝， 过河就是蒋家湾。

　　镰刀割禾金光闪， 宝贝进贡得状元。

　　喂虎看家来护院， 存孝打虎心不甘。

　　代天界上有神仙， 小门茅房出圣贤。

　　大笋坪有金竹蛋， 青鱼滩上把籽散。

　　姚家戗里开饭店， 好积阴德姚老汉。

　　癞头和尚来化缘， 布施斋酒结善缘。

　　怜贫惜苦广行善， 大灾之年散银钱。

　　过往神灵得看见， 三颗酒米施入泉。

　　凉水当酒生意好， 家发人兴得万贯。

　　后来之人把气叹， 可惜无糟心不满。

　　菩萨一听心中烦， 收去酒米酒就完。

　　美好故事劝人善， 酒缸铺子代代传。

　　岩门滩上像门坎， 倒水之地多人烟。

　　泥锹滩上把洞钻， 风滩遇风有危险。

　　狂风暴雨把船翻， 只怨人来莫怨天。

　　水湧洞中水漫漫， 鹅翅膀上告艰难。

　　赵家茶山绿一弯， 九公滩前遇神仙。

　　八贡滩前把命算， 七十二岁中状元。

　　船到江口煮晚饭， 撑起船儿坐摇篮。

　　檀木湾里好人缘， 三朋四友船上玩。

　　县溪浮桥抬头看， 三街六市多门面。

　　悠悠县滩在城边， 卸完货就洗了船。

　　通道朋友你来玩， 粗茶淡饭有几餐。

　　戛老本是门内汉， 礼当尊敬待酒饭。

　　你来我往船运盐， 靖州通道一水连。

　　啰喂——

　　2013年6月

最后听听棑歌——

　　原 始 曲 调

　　石宪祥

　　2013年端阳忆

请君：开动脑筋，独具慧眼，不按顺序，准确对号

　　谜 底 揭 晓

　　烂肉好酒、疆、乜、藻、文房四宝、海、螃蟹、蚊帐、板栗、拉屎、狗吃屎、花椒、蜘蛛网、茶树、人屎、玉米、揩屎棍、抠耳、桐油灯、划龙船、酿酒、雨伞、鸟窝、牛屎、擤鼻涕、南瓜、蕨菜、笋子、粉笔、布扣子、刷牙、鼎罐、扫帚、刺果子、蛋、木瓜(木匠做的)、狗、香炉缽、公鸡、舂兑(舂米)、风箱、钓鱼、鱼泡。

　　癸巳年仲秋

古巷文人多

　　无声

　　旧时，古朴幽静的杨家巷只有30来户，大大小小160余口人(其中成人约占30%)。这些人家的经济状况多数处于贫困半贫困水平，殷实富足的不过七八户。然而，就这么一个小小巷子出的简师生却有8人之多。他们是：杨宗来、杨宗兴、黄光福、黄光禄、杨宗钦、舒治安、周培德(简师肄业)、周培福(周兴)。与巷子总户数和总人数相比，基本上每4户出了一个文化人，每8个成年人中产生一个高材生。比例之高，这在贫穷落后的旧社会实不多见。

　　解放前这些“秀才”，有的从事文化教育工作；有的弃文从政，在靖县国民政府下属机关担任小职员，职务最高的算杨宗来，1939年还担任了仁爱乡的副乡长，尔后又弃政从戌参加抗日自动兵团；有的直接加入国民革命军，奔赴前线打击日本侵略者；有的自学成才从事医疗卫生工作；当然，亦有从事手工业，经营小本生意，或种种小菜，培植果园，或靠撑船划棑过日子的。这几个文化人在各自的岗位上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不同程度的贡献。

    尤其值得充分肯定的是，一九三八年(民国27年)教场村奉上级指示将园觉庵改为保校以后，杨家巷的黄光福、杨宗来、杨宗兴、舒治安受聘来到该校任教。保校五名老师，杨家巷就占了四人。黄光福还担任了校长。五个老师数舒治安教得最久。他的人品，他的师德，他的水平，他的方法深受学生的尊重，家长的好评，社会的赞誉。旧时保校——园觉庵，为过渡到现时红心小学的前身教场村小打下了良好基础。

　　往日，杨家巷的文人墨客值得一赞。如你有兴趣，可看明年出版的《布谷鸟杂志》中的“保校——园觉庵”一文，那篇文章，有专门对杨家巷文人的详细叙述。

　　2013年8月

书 成 感 赋

　　调寄杨柳枝(五首)

　　昔日少小钓鱼郎， 赤足垂钓柳丝黄；

　　谁知花甲鬓衰日， 笔竿倒比钓竿长。

　　春风吹绿柳万条， 夏虹犹是架天桥；

　　锦鳞穿梭泛碧波， 渔舟轻荡水上摇。

　　杨家码头洗衣裳， 你来我往担水忙；

　　岸上乡亲几十家， 团结友爱怎能忘。

　　昔日菜地梨子黄， 如今捐地办学堂；

　　杨家巷人无私心， 忠心为国育儿郞。

　　洲尾汊里清水流， 洗菜又见鱼儿游，

　　柳阴之下系小舟， 便是打鱼一行头。

　　临 江 仙

　　渠江北去忆小巷，光阴何太匆忙；忆到乡情泪成行，贫家没饭吃，悄悄送米粮。

　　乡音未改鬓如霜，一起离开故乡，四百年来话沧桑，历历辛酸事，漫话亦文章。

　　二O一三年八月十六日 海清于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