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陶德友,男,湖南靖州人,1984年7月毕业于湘潭大学中文系,大学前后两度从军,现为广州市商务委人事处处长。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
副局级待遇问题
在官场,副局级待遇是个时常被人提起并抱有念想的问题。
副局级待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这么说吧,字面的提法,还可说成副厅局级待遇。其内涵,则很微妙,可细分成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政治待遇是包含了生活待遇的,生活待遇则不包括政治待遇。
眼下王瀚最上心的事就是这个副局级待遇问题。在S局机关工作30多年,担任正处级领导干部已有10年多了,他十分希望在退休前解决个副局级待遇问题。
解决副局级待遇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晋升方式,即晋升到副局级实职或非领导职务“副巡视员”,就自然可享受副局级待遇了;一种是通过组织照顾方式,即由上级组织部门发文,明确某某某退休后享受副局级生活待遇。两者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名有份,一个无名有份。问题是,现在组织部门对后者控制越来越严了,以S局为例,近十年来还没有一个退休处长享受到过这种待遇。
有名有份地解决副局级当然更好,但王瀚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晋升实职,自己年龄大了,离退休也就不到四年时间了,能力也不是处长中最突出的,做的也不是局里最看重的工作,能去做那个升什么长的白日梦吗?晋升副巡视员,是比较实际的想法。但真要解决起来,同样不那么容易。借助与人事处敖处长是同乡且私交甚密的关系,俩人私下里多次沟通过这个问题,总觉得事情比较渺茫。
问题出在本局副巡职位暂无空缺。局里是有两个副巡编制,但给人以希望的其实只有一个。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得从容国平副巡视员说起。五年前,容局是作为拟提任副局长人选被市委组织部考察过的,但在市委常委会讨论干部任职问题时却被刷了下来,透露的原因是他外语不好,还有种说法是有人投诉他有公款吃喝问题,总而言之,他没当成这个副局长。过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出于安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市里给他提了个副巡视员。这下可害苦了S局,局里处长们没两个比他年龄还小的,他坐在副巡职位上,就好比是坐了一只挡道的“座山雕”,其他处长们还有盼头吗?占着另一个副巡职位的是从部队副师长位置上转业下来的熊局。熊局转业到S局时只安排当了个处长,两年后凭着资历等优势晋升副巡。他的年龄比较大,但比他年纪还大的处长,也还是有那么几位,这意味着在熊局正常退休让位之前退休的那些个老处长,都是无法晋升这个职位的。
王瀚之所以还看到那么一点点希望,是因为他比熊局小一岁。理论上讲,有一年的时间可供操作。然而,他依然感觉渺茫。因为,副巡是市管干部,即便职位有空缺,提不提得市委常委会说了算,再说,和自己处在同一年龄段上的处长还有一位,姓严,是一线重点业务处室的处长,真要硬碰硬地和他竞争,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谁都知道,在离退休干部工作处当处长,只有在老干工作会议上才会有人说这个位置如何如何重要,到了机关处长排位时,它一定是末席的角。局里开处长以上干部会,他王瀚就一直坐在末席。
困难也罢,渺茫也罢,他还是想争取。说名分也好,说待遇也罢,在官场混的人,谁敢说自己不在乎这个呢?于是,他在等待机会出奇招。他的脑海中,曾经多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街头见义勇为,他被歹徒弄成重伤,因此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西南某地又发生了像汶川那样的大地震,他参加了灾区援建一线工作队,成绩显著,因此被评为抗震救灾先进典型;创新老干管理工作,先进经验被广为宣传、推广,因此年度考核被评为优秀,还受到嘉奖……但两年过去,除了头顶毛发日渐稀少、神情日益憔悴,那些幻想的能给自己加分的画面没有一样变成现实。
他很苦恼,但依旧怀抱梦想,等待机会。
机会真的来了!那是在他离法定退休时间还有一年十个月的时候,市里又给S局下达了扶贫任务。和往年不同的是,这次扶贫任务特别艰巨,要求责任单位做到“规划到户,责任到人”,名曰“扶贫双到”。更麻烦的是,拟帮扶的这个名叫“深坑”的村,不但贫困户多,而且距离省城又特别远,高速公路加省道、县道有将近四百公里。局里发动机关干部报名驻村时,在规定的时间里竟然无一人报名。王瀚本来是想去的,只是市里文件明确要求扶贫干部身体健康、年龄45岁以下,他才打消了念头。后来得知局里没人报名,他才直接向一把手焦局长口头申请。焦局长正在为局无人报名驻村扶贫恼火,见老处长王瀚主动请缨,先是十分感动,继而又有些担忧:老王这把年纪了,早听说体检时还查出心脏有点问题,驻村吃得消吗?再说,市委组织部能破例同意局里派这么老的干部去扶贫吗?
王瀚当然清楚领导在顾虑什么,便再次表态:局长放心,我身体没大问题,拼老命也要把扶贫任务完成!
局长再次被感动,于是亲自跟市委组织部领导打电话申明要安排王瀚处长去深坑村扶贫的理由。部领导了解具体情况后,也松口了:“你们这个王处长精神可嘉,不过这个年龄要去也去不了三年,先去一年吧,最多一年半,到时再安排另一个同志去接替。”
接着办文走程序,就真安排王瀚去当了驻村扶贫干部。
王瀚是开着私家车长途奔波去的深坑村。在村里,他挂了个副支书的“村官”职务。他真的一门心思放在扶贫上,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很快,就有各种好消息传来,比如,深坑被省里树为扶贫双到示范村啦,S局的扶贫双到在省里排位已进入20强啦,等等。于是,当后来熊局正式退休离岗时,机关就有不少人私下议论开了:这个副巡空缺,该让王处长上了!人家私车公用,抛家驻村,多辛苦!
先后去村里指导扶贫工作的各位局领导也不经意间地同王瀚谈起了这个问题,观点相当一致:老王你扶贫这把火烧得不错,劳苦功高,有机会一定力挺你!有时王瀚还谦虚一句:“人家老严比我更有竞争力!”局领导便说:“严处长当然也不错,但毕竟还是小你几个月嘛,他可以等的。”
于是,王瀚便在村里坐等好消息了。但等来等去,等到局里换人把自己撤回,也还没有等来市委组织部到局启动副巡晋升工作的消息。相反,S局作为有机构改革任务的市政府工作部门,有一天收到市编办一个文,说凡是涉及机构改革的部门,一律停止干部的晋升、调动等工作。这个情况很快传到了王瀚耳朵里,当时他正在办公室修改扶贫工作总结,听到坏消息后当即软绵绵地瘫在真皮靠背椅上,晕了过去。处里同志见状,一边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急救,一边打电话叫司机赶紧送医院。火速送到医院,结果查出大问题来了: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二支病变,急性前壁心肌梗塞,心功能III级。
从此,王瀚便住院,行冠脉造影+PCI术,打通闭塞血管,然后出院在家休养,一直到办理正常退休都没能到局上过一天班。据说,在治病、养病过程中,只要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他便关心局干部晋升工作解冻情况,遗憾的是,直到接到退休通知,他也没听到这方面的好消息。
如果这个冻结的事情拖久一点,或者说等王瀚的病情转好一点,恐怕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偏偏就这么巧:在王瀚接到退休通知的第二天,也就是说正值S局召开大会宣告机构改革工作顺利完成的那一天,出人意外地从市委组织部传出要在S局启动副巡晋升工作的消息。局里的同志、尤其是老处长得知这个消息当然万分高兴,可退休在家养病的王瀚不知从哪里也得到这个消息后,病情却突然加重:当即喘不过气来,瘫在沙发上……
王瀚走了。据他夫人说,他是带着痛苦表情和遗憾走的,临终前,他还话语如丝、含糊不清地嘟嚷了一句:“老……天……不公啊!”
告别仪式那天,人事处敖处长和几个机关干部怀着悲痛的心情提前到了殡仪馆帮助布置灵堂。突然有人发现躺在水晶棺内的王瀚右眼呈半睁状态,便要殡仪馆工作人员再整理一下遗容。奇怪的是,工作人员捣鼓了半天,也没把王瀚那只右眼合上。敖处长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凑近王瀚右耳边,轻轻地说道:“老王啊,有些事要想开。人算不如天算,干部工作有时也是如此。退休前没解决你的副局级待遇问题,大家都很遗憾啊!其实,眼下局里的老处长心里也不痛快。市委组织部是说过马上要来咱们局启动副巡晋升工作的,可热乎劲还没鼓两天,又有坏消息传来了:我们的市委书记严重违纪违法昨天被中纪委带走了,受其影响,市里干部晋升工作又要停止了。看来,过几个月就要退休的老严肯定也没戏了!唉,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想开点,安息吧!”
世上还真有这么奇怪的事,敖处长一讲完这些话,王瀚那只半睁的右眼就突然合上了。
当 官
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丈夫郑柯几经努力,终于谋得本县工商局局长之要职。一连几天,往日门可罗雀的家门变得热闹起来,恭贺道喜之声不绝于耳。夫贵妻荣,美丽的田梦顿觉自己又平添了几分尊贵。
说起来,丈夫当官,也有她田梦一份功劳。要不是时不时地羞辱丈夫窝囊,又怎能激发他奋发向上的进取心?要不是时不时地提醒并亲自陪同丈夫往头头脑脑家活动,又怎能引起领导对他这个普通机关干部的重视,使他暗淡的仕途突然闪耀起一盏眩目的“绿灯”?十五的月亮,有他一半,也有我一半呢。她是这样想的。
当官就是好。过去的岁月里,丈夫在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当主任科员,做政府官员,说起来好听,可又有谁把你这个普通的正科级机关干部放在眼里?连自己上小学三年纪的儿子都说爸爸是“马仔”一个,不屑一顾呢。如今坐上局长宝座,虽说还是正科级,可带了“长”,是个掌管权力的官,坐小车子,住好房子,还多领票子,人们就刮目相看你了,于是求你办事的人多了,给你送钱送物的人也多了……当官和不当官就是不一样呢。
好的感觉有了,但不安的感觉也随之而来,这却是田梦以前没有想到过的。她弄不明白,丈夫以前滴酒不沾,现在却被人起了个“酒井”的绰号;以前见人家抽烟就躲得远远的,现在却可以一只接一只地抽,不用火机;以前一下班就回家,不是帮着做家务,就是躲进书房写文章,现在一下班就上酒楼,进舞厅,可以好几天不回家,谁也弄不清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多的应酬。回了家也是死猪一头,酒气熏天,倒头就睡,夫妻生活已有很长时间没过了。这不是活守寡吗?她倒有些留恋起往昔和不当官的丈夫日日相守、耳鬓摩擦的美好时光来。
丈夫官当久了,还弄出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来。先是挪用公款到澳门睹博,输了个精光,接着用人家贿赂的巨款在郊区买房包起了“二奶”……这些事已被人捅了上去,听说县纪委要立案查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她苦口婆心地劝说起利欲熏心、色胆包天的丈夫来。可气的是,当局长的丈夫不但没听进半句,反而骂她“黄脸婆”,还把她揍了一顿。更不象话的是,这天夜里她醒来,竟看到丈夫把那个“二奶”领回家,当着她的面干起那丑事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像头发怒的母狮,起身狠劲向厚颜无耻的丈夫踢去……
“田梦,你这是怎么了?”郑柯惊问道。
“我……”田梦定了定神,而后揉揉丈夫被踢痛的小腿,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做了个坏梦。”
“坏梦?说来听听。”郑柯睡意朦胧地说。
“梦见你当官了。”
“好梦啊。我郑柯要是能当官就好了!”
“也好也不好。其实现在你这样也挺好的。”
“这话怎么说?”
“说不清楚。睡吧。”说罢,田梦使劲把郑柯搂进怀里,不再说什么。
窗外,明月皎皎。不久,柔软的席梦思上又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室友老汪
老汪名叫汪天笑,在市N局办公室工作,这两年我们因为开会经常碰到一块,且多同居一室,所以彼此以“室友”相称。
我和老汪属君子之交,平时联系不多。正因为平时联系得少,到了开会见着面,他就有说不完的话。他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
我们认识在两年前的一个全市保密工作会议上,那个会议我们被安排住一个房间。听说我是“老转”,在部队当过干事,到了地方在办公室做秘书工作,他就把话题转到“秀才难当”上,跟我侃了半宿。尽管那晚我有些睡意,但听了他的神侃,结果睡意全无。你不能不佩服他在“侃大山”方面的特殊才能。
这里不妨将他那晚就“秀才难当”话题所发的议论“摘要公布”一二:
──我说老陶,我们是一棵藤上的苦瓜呢!在办公室做秘书工作,过去叫“刀笔吏”,现在叫“秘书”,笔头子硬一点的才会有人酸不溜丢地称你为“秀才”。“秀才”又怎么样?如果人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不愿再当什么狗屁“秀才”。……“秀才”难当阿!就说长相吧,牛高马大不行,熊背虎腰不行,让人看着害怕。恕我直言,你老陶这身材是犯了忌的。当然,像我这瘦猴样的身材也不行,让人觉得你猥猥琐琐,不入眼,在大场合对不起观众。尤其不能太福态,气宇轩昂,一脸的高官相,这很容易让领导相形见绌,甚至喧宾夺主,或张冠李戴,陷领导于尴尬境地。最好是相貌端正而不醒目,身材高挑而不招摇。举止要得体,出则优雅大方,入则谨小慎微。说话也要注意讲究艺术,像我这样咋咋唬唬、喋喋不休者,不好,像你这种寡言少语、不善言辞者,也不行,要学赵忠祥,声音不高不低,节奏不快不慢。……重要的是,你这个烂“秀才”得摆正位置,耐得住寂寞,能屈能伸。像汉丞相萧何,“秦时为刀笔吏,碌碌未有奇节”,而终能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堪称“秀才”一族之楷模。……千万别以为自己代领导之言,作洋洋万言之文章,也就有了和领导一样的权力;看到飞将军李广感叹“终不能复对刀笔吏”而自刎,就以为笔杆子能随意处置枪杆子,那就太幼稚可笑了。其实,与声名显赫的李将军过不去的刀笔吏,也是奉命行事,整整材
料而已。……当“秀才”,得摸清领导的脾气,领会上级的意图。他喜欢长篇大论,你就繁文缛节;他喜欢简炼,你就废话少写。……别在乎领导把你自鸣得意的文章划得一塌糊涂,你得自觉不自觉地承认:领导永远是高明的,领导永远是正确的。不要怕修改自己的文章。只要领导说要修改,你就得照做,哪怕修改十遍后转了一大圈又修改成第一稿模样却使领导十分满意,你也得不厌其烦……干我们这行,修炼很重要,学问大着呢。……我说老陶,当有一天领导说你这个“秀才”还不错,这些年挺辛苦,交流一下岗位吧。嘿,这就算修炼成正果了。……
原以为能说又深谙“秀才”之道的老汪,官场上定春风得意,可听过他高谈阔论后问及其职务时,他却含糊其词:“老陶,这你就不要问了,干我们这行,职务高不到哪去。高级打工仔而已。”第二天散会时,我向他索要名片,他又犹犹豫豫,摸索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给了张名片。但名片上只有单位、姓名、电话之类,仍然看不出他的头衔。
后来我们一起开会的次数多了,相互说心里话多了,我才对他的情况有了比较多的了解。他祖籍北京,大学文化,年近“不惑”,主任科员职务。妻子小他五岁,为银行职员,收入颇丰。有一顽童,十岁,上小学四年级,成绩尚可。
老汪也能写。报刊上常见他有小言论之类的文章发表,只是文章写得过于谨慎、圆滑、冠冕堂皇,远不及他的言谈诙谐、机智、犀利。
这次全市信息工作会议,抽烟室里碰上老汪,我便毫不客气地就他缺棱少角的文风提出了批评。老汪听了,吐了几个烟圈,打了几声哈哈,未置可否。会议只开半天,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交谈。散会时,他特意找到我,问道:“老陶,你的职务‘恢复’了吗?”
转业到地方,我的职务降了一级,即便晋升一级,也只是恢复到与原来部队相当的职务,老汪听我这方面的牢骚话多了,就用了“恢复”二字。“老汪,你说的,秀才难当阿。‘恢复’可能遥遥无期呢。和你一样,还是科级。”我摇摇头。
老汪“阿”了一声,便在公文包里摸索起来,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东西,于是又在衣兜里摸来摸去。
“找什么呢?老汪。”我问了句。
“想给你张名片。”
“你这个老汪,我们谁不认识谁呀,还兴那一套!再说,你的名片不是给过我吗?”
“又印了新的。”他终于摸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递了过来。
我随手塞进上衣兜内。
晚上换洗衣服,清理衣兜时将老汪那张新印的名片掏了出来。灯光下仔细一看,方才明白老汪非要再送一张名片的用意。原来,名片上“汪天笑”后面,缀了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
好个老汪,荣升处级,终成正果了。
评 奖
内地山城S市委组织部第二届摄影比赛又拉开了战幕。
首届摄影比赛,缺乏经验,参赛作品都署了名,结果部长那幅平平常常的摄影作品《都市浪漫》,获得唯一的一等奖。有人私下议论:这是部里担任评委的几个人拍马屁拍出的结果。
这届摄影比赛,部领导十分重视,除了奖金重于首届外,评奖办法也作了小小的改革:参赛作品只编号,不显示摄影者姓名。这个小改革,可以避免评委打感情分,能真正评出水平,大家都说好。
评奖工作开始了,担任评委的是部里没有提交作品的1位副部长和4位科长。25幅参赛作品贴在部会议室墙上,评委们逐幅认真评审打分。
评比结果又出人意料。大家普通看好的《蝶恋花》和《沉思》两幅佳作得分不是很高,而那幅算不得上乘之作的编号为“8”的风光摄影作品《天涯春早》,却得了最高分。
部长再次摘取摄影比赛头奖,获得奖金800元。
事后,有好事者私下问一当过评委的科长:“部长是不是向你们透露过他摄影作品的编号?”
反问:“部长是这种人吗?”
又问:“那当时你们怎么猜出‘8’号作品是部长的呢?”
答曰:“傻瓜才去猜呢。”接着,又是一句反问:“你能拍出大海、沙滩和椰林吗?”
好事者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骂了声自己“傻瓜”!
原来,组织部就部长是海南三亚人。
来源:靖州新闻网
作者:陶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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