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台锣,从这里敲起
——编撰《渠江美丽的传说》座谈会始末
二O一四年正月二十五日上午,细雨濛濛,春寒料峭。《怀古杨家巷》一书的作者石宪贵、杨通泽、杨昌达、刘光禄、李寿如,加上新参加的聂华贵等六位老人,聚集在舒宏焕(作者之一)老人家里(杨明辉、阳长清、石宪祥老人因事请假),他们围座在摆满水果点心的八仙桌四周,烤着炭火,品着清茶,就继《怀古杨家巷》一书再编撰《渠江美丽的传说》一传的写作事宜进行商讨。
会议由石宪贵先生主持。他说:“去年古历八月十六日,在这里发行《怀古杨家巷》一书,到今日为止已半年多了。这段期间,我们将书陆续赠送给主管宣传文化的县级领导和部门负责人,以及社会贤达人士。靖州电视、红网靖州等媒体对此书多次报导和连载。短短十万余字的小册子竟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和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层次的读者共鸣,作为老人首次撰写怀古文章能获如此之高的赞誉,这是我们这始料不及的。目前,此书己流传到江苏、四川、长沙、绥宁、城步、通道等省、市、县境内。岁月不饶人,我们都是年逾花甲的老人,大的已八十超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类文章还写不写,请在座的诸位议议。”
石宪贵老人的话音刚落,老人们就争先恐后发起言来。杨昌达老人说:“我们写《怀古杨家巷》一书,是在环境、实物完全变化的情况下,凭着记忆写出来的。想不到能引起读者的浓厚兴趣,连我十来岁的外甥女都喜欢看。说明什么呢?说明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东西很适合读者的心理。我在靖州土生土长,经历了两个朝代,知道的往事还有很多很多,写《怀古杨家巷》只用了一小部分,如果把所有的都挖出来整理成章,以示后人,那将是功德无量的一大好事。”李寿如老人紧接昌达老人的话茬:“写,当然要写,如果不写,也许将会失传,我们动手写,就是抢救性挖掘。我建议在写《怀古杨家巷》的基础上范围再宽一点。飞山是靖州的标志,渠江是我们的母亲河,渠江流经靖州境内长达70多公里,如果把这段区域(含支流)的美丽传说写出来,对于启迪后人,知我靖州,宣传靖州将会有所脾益。凤凰是全国有名的旅游县,之所以出名,主要原因是凤凰县的领导和人民对古城保护得好,维修、规划、建设得好,体现了民族特色。我曾到凤凰旅游过,那里的宣传广告还有飞山的内容呢!靖州远在明代就是州治所在地,名胜古迹多于凤凰,听说县里要把建设飞山文化旅游景区作为一件大事来抓,这是一件得人心顺民意的好事,它对于优化环境,提升旅游品位大有好处,我们这些老同志何不发挥余热,写写东西,为宣传靖州,宏扬飞山文化凑凑热闹呢?!”寿如的几句幽默话,一下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舒宏焕老人年龄七十有四,脚带残疾,行走不便,年轻时没上过几天学校,可他是个自学成才的典型,《怀古杨家巷》一书,除主编外,数他写得最多。前段因病住院,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精神欠佳,当听到李寿如老人一番肺腑之言后,劲头来了:“我赞成昌达和寿如的意见,不仅写,而且要写好。我从小就挨河边住,从东边到西边,一住就是几十年,撑船划排,砍柴狩猎样样都搞过,渠江流域的传说知道也不少,把它挖掘出来,奉献社会岂不妙哉!”其他几人频频插话,讨论进入高潮。石宪贵先生见火候已到,马上作了结论:“既然大家决心那么大,那,第一个问题就算搞定了。不仅写,还要把传说写好。”
“‘纲’定了 ,以下讲讲‘目’。我先列个提纲待定。即,班子的牌子,人员的分工,书名的确定,经费的来源,素材的收集等等问题,一个一个落实。”石先生的话题从抽象的思想认识转到了具体的行动落实上。此话一说,讨论又掀起了高潮。通过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很快达成了共识。班子的称谓叫《渠江美丽传说编撰小组》,临时性质,隶属靖州文联管理和指导。主编:石宪贵。副主编:李寿如《责任编辑》、舒宏焕。其他老人为成员。十个人分成两个小组:一组负责材料的编纂(撰)和校对,另一组负责素材的收集和提供。具体到人:石宪贵负责上下左右的协调以及编撰工作的总体构思;李寿如协助石宪贵负责文字的修改把关和编撰;舒宏焕负责传说的撰写和校对;杨明辉负责封面设计和插图摄影拍照;阳长清负责撰写历史故事;以杨昌达为主,聂华贵为辅,杨通泽、刘光禄、石宪祥为成员负责素材的挖掘和提供。
就书的名字问题,几个老人分别提出了好几个。原《飞山》杂志的主编,现“侗学研究会”的会长杨经曾建议《怀古杨家巷》作者再写一本书,书名叫《渠江美丽的传说》。在大家推敲这个标题的过程中,老人们又提出了“渠江传说拾遗”、“话说渠江”、“神奇的渠江”等书名。通过反复比较惦量,觉得《渠江美丽的传说》显得贴切。
以上问题好定,一提到筹钱的问题就使人头痛。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笔墨纸张要钱,到远的地方采访收集资料要钱,拍照摄影要钱,最后打印装订成册仍然离不开钱,一句话,起步就要钱,筹钱的问题上升到编撰出书的主要矛盾。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有的提出自筹自垫;有的提出以稿养稿;有的提出请求有关单位支持。好吧,那就三管齐下,从自垫开始。反正是做好事,积阴德,凑钱修庵堂都干了,何况是写公益书。杨通泽老人最后忍不住开了腔:“大家出点钱写本书,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何乐不为!”
钱来得不易,得严加管理。石宪贵提名:杨通泽兼出纳,刘光禄兼会计,由主编一枝笔批钱,把钱用在刀刃上。大家随声附和:“要得!要得!”
三个多钟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己快两点。杨通泽老人主动出资到店子买来了水饺,炒了一荤一素两盒菜,加上他从家里带来的一瓶高级酒,老人们吃的吃饺子,喝的喝酒,但在互相祝福中微醉淘然。
酒足饭饱后,老人们余兴未尽继续接着上午话题往下扯,内容全部集中在素材如何收集上。李寿如率先发言,如数家珍,一下子就讲了两个故事的梗概。一是“700斤的野猪着一身铠甲”。那是李寿如学生时代家中清贫,为挣学费经常上山砍柴。一次到离家较远的寨牙磨石大队桃源坪,因天太黑了求宿于一农家歇宿。这户人家的主人叫杨再新,祖籍东北,是抗日负伤到靖县疗伤而落户的“荣军”。他乐善好施,务农为生,枪法准确,爱好狩猎。晚饭后侃白话时告诉他,在他一生狩猎生涯中,曾协助乡干部打到一头700多斤的大野猪。开剥时,皮下竟剥出36颗铁码子,上面分别标有湘、黔、桂、滇、川五省的印凿,可见野猪活动面之宽达几千里纵横。年龄少说也有20岁以上。如果将这段奇闻写出来,稍加整理,岂不是一段美丽动听的乡村故事?!二是 “千家寨”(苗寨)值得一写。李寿如回忆起修枝柳铁路便道时,民兵二团指挥部就设在“千家寨”旁的渠江岸边。他看见水酿塘“观音崖”旁立有一石碑。石碑上刻有“文武官员至此下船”八颗字,现在是否还存在,有必要勘察。石碑立在皆处,肯定与“千家寨”有关。此地大有文章可做。
这些老人中,数聂华贵老人年龄最大。上午一直保持沉默。听了寿如发言后,他站起来激动地说:“旧时靖州陆路交通落后,仅有一条简易公路,还是抗日战争时期修的。路面狭窄,高低不平,车辆不好行驶。木材、山货、油料、大米的运出和百货纳进几乎全靠渠江。可以这样形容,渠江是条运输大动脉(李寿如插话:也是一条生命线)停在东门码头、宝庆码头、大码头、杨家码头的货船一天多达200来只。船的主人有洪江的、托口的、会同的、广西的,贵州的,各种民族,各种服装,各种语言的客商老板云集大码头一线,如果把那种场面再现出来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到这里刘光禄老人连连附和:“老兄之言,极是极是。”
会议决定:阳春二月,天气暖和,择个吉日与会人员全部出动登山勘察“千家寨”,沿河寻找青石碑,为写故事准备素材。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知不觉时针已指三点半。此时雨停了,云散了,暖暖的太阳斜挂西山,照得老人们全身热烘烘地。他们三三俩俩牵手搭肩慢慢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此刻老人们恍如又回到孩童时代,憧景着来年更大收获的到来。
编撰《渠江美丽的传说》一书的开台锣,就从这里敲起。
有词为证:
一条渠江飘玉带,育城乡,多么实在,水似母乳,山如眉黛,各族人民最爱!
两岸传说多精彩,莫遗失,抢救要快,几位老人,收集整理,个个信心满怀。
《渠江美丽的传说》编撰组
2014年农历二月初一
编辑:redcloud